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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41章 確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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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帝沒有一絲這難守良,非常爽快準了如琴與東方順心的婚事。慕容家一收到消息,立刻就開始準備了,在同一時間裏,宮裏由皇後派出來的嬤嬤再一次來到了慕容家,她們這一次來,是為金安公主而來,這一次,慕容家不是普通而簡單的嫁女兒,而是按皇家公主出嫁的規格進行,也就是說,如琴並不是出嫁,東方順心也不是娶妻。

尚公主!

是東方順心嫁入公主府。

嬤嬤同時也帶到一聖旨,景帝下賜一公主府給如琴。

府邸就在安國公主府的旁邊,甚至有一墻是相連的。

得知這一消息,慕容家已經下了一個決定,在那墻上開門,兩府也就成一府了。

來往方便了,大家將會大大的省心。

大家都不擔心東方順心對如琴不好,但是出嫁了就是出嫁了,這管家,中饋,對外的往來,對如琴來說都是一大挑戰,家中的女眷都想給如琴多一些的幫助,何況佟氏等還擔心如琴性子弱,萬一出現惡奴什麽的,現在既嫁得近,又開了小門,這樣她終於放心了。

如琴的婚事如火如荼的進行著。

也在這時,景帝下旨給齊王賜婚,對象是黃家,黃汀的孫女,顏淩的表妹,黃桅娘。

這一邊剛下在旨意,那一邊在京裏就議論開了。

其實大家都知道是這樣一個結果。但是這事也拖了這許多年,讓大家有一種錯覺,這事或許不成了。那知道,突然的,在這一刻,卻成了,結果就這樣的擺在了大家的眼前。

顏淩接過旨後,入宮謝恩。

離宮沒有第一時間回王府,他竟然來了慕容家。

“恭喜齊王爺。”如光他們接待顏淩。開口的第一句話,讓顏淩心裏的立刻就升起了一串不滿意。“喜?你覺得真的有喜?”

“齊家治國平天下,不齊家,何談治國,同說。小登科可是人生一大事啊!”如宗笑道。

顏淩的目光由如宗的面上慢慢的劃向慕容家地場的眾兄弟的臉上,“你成親了,姑娘是你自己相中的,你定親了,姑娘也是你自己挑中的,這叫喜,我這種不喜。”

聽到顏淩這樣的說話,慕容家一眾子弟的臉色變了,這樣的話傳開了。慕容家就得惹麻煩上身上了,黃家可不是軟骨頭,好相處的。

如祖向如光幾人打了個眼色。從人立刻上前,將顏淩圍了起來,“王爺說笑,我們進去坐。”

眾人一靠近,立刻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,看來這一位因為心煩。已經喝了不少了。

“進去坐。我們到後院,來人。擺席,後園荷花池。”隨著如祖的吩咐,一下人立刻上前應道,低頭向著廚房方向人準備去了。

而慕容家一眾兄弟立刻擁著顏淩向著後院而去。

路上,眾人大聲的說話,並不讓顏淩再開口說出為慕容家添麻煩的說話。

來到荷花池邊,酒席已經擺好,眾人落坐,如祖將一下人都打發了。

顏淩的目光,落在如祖的臉上,“現在能說話了?”顏淩的臉上有著不高興,不滿意,還有著一絲挑撥。

顏淩是喝了不少,但是他還沒有醉,只是越喝他發現他心裏越不高興,醉不能解千愁,在這時刻,顏淩覺得他更不高興了。

如祖笑道,“王爺你可以這樣想,我們慕容家的子弟一輩子只能娶一位媳婦,所以不挑合心的,這日子是無法過的了,而王爺你,一正妃,兩側妃,美人更是可以無數,這就是不同,這就是區別。所以王爺,你這樣子,真是來做客,我怎麽覺得王爺是在為慕容家找麻煩?”

“多娶幾人?知己一人足已。娶多又有什麽用?擺設而已。”

“發生了什麽事?”如耀觀人之力在眾人之上。

“前些日子到外公家走動,在花院與表妹碰巧相見了,第一句,問好,第二句,我們已經沒有第二句話可說了。”顏淩的臉上那著被傷的悲。

“是令表妹害羞吧?”如祖為黃姑娘說好話。

“害羞?不是的,只是我與她沒有話說而已。”說著顏淩自己倒起了酒,一口一杯的喝了起來。

一個小廝由遠處慢慢的靠近。

如宗認得,是如光身邊的人。

如宗示意如光去看看是什麽事,小廝再沒有眼色,也不會在這一個時刻前來打擾的。

如光向顏淩行了一禮,走向遠處的小廝,沒一會,如光回來了,他向如宗等搖了搖頭表示沒事。

酒瓶子已經空了五個了,大半的酒都落在了顏淩的肚裏。

“好了,你想喝酒回你的王府,你在這裏喝死了,就是為慕容家添麻煩。”如光看著顏淩好喝水一般的喝酒,他實在看不下去。

“連你也趕我?”顏淩瞪著如光,如光一點也不怕顏淩瞪著,臉上陰沈著。

看到這樣的如光,顏淩的心情更差了,他突然越過桌子,伸手揪著如光的衣服,“為什麽要趕我!你要我去那裏,我還能去那裏!”

“你知道你能去那裏,你知道那裏才是你可以去的地方,你心中清楚,既然你要那一個位置,你就必須付出,別想著不勞而獲,世上沒有這樣的好事,如果現在這一位不得你心,你就多娶側妃,多納美人就是了,當然,你也可以推掉現在這一位,只要你肯放棄黃家的扶持。”

如光靠近顏淩,在顏淩的耳邊說著。

聲音不算大,卻足以讓在場的都聽得一清二楚。

顏淩的手慢慢的松開了,他楞楞的看著如光。

“你一直都知道,由你懂事起你就知道,不是麽?”

“是,我一直都知道,只是不甘心而已。”

“沒有什麽不甘心的,那是你的表妹,一起長大,她的性子,你清楚,她的品格你也知道,你已經比許多人幸福了,你想想,許多人嫁娶家靠媒人的一張嘴,一直到了掀開頭蓋的那一剎那才知道自己娶的是怎樣一個人,你已經夠幸福了。”

“是麽?”

“你看我好,我看你好,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,不是只有你苦的。”

“你也苦?你苦什麽?”

“我現在只是一名六品的小官,離封候拜相差遠了,我這眾多的弟弟,他們都在為自己前途努力,你呢?難道覺得現在這位置已經滿足了?還是覺得你一定可以坐上那一個位置?如果不是,那麽你就不應該在這裏喝這無謂的酒,就算你覺得是,那你是想讓後人對你歌功頌德?還是你想遺臭萬年?”

顏淩死死的瞪著如光,“歌功頌德?遺臭萬年?我可以麽?”

“不知道,這要看你有多努力。你的心在不在這裏。”

顏淩跌坐在凳子上,他楞楞的看著前方,他好像不應該為了一個女子而這樣。

其實顏淩一直都知道,道理他也明白,只是在剛剛接到旨意的時候,他的心莫名的就煩燥起來,心底就是不想承認,但是聖旨已下,他明白,他已經沒有退路。

被如光這一通話說得他立時就清醒過來了。

“本王知道,本王明白,沒事了。”顏淩深深的呼了一口氣,生生的壓下心中的悶氣。

“明白就好。”見到顏淩已經不再執著,也跟著松了一口氣。

其他的人也知道事情過去了,知道不用擔心,心情也跟著輕松起來,如祖給大家的酒杯滿上,自己抿了一口,“有得有失,萬事皆有定數。”

“知道與明白是不是同的,還是你們這裏好,兄弟同心,有說有笑,親厚,相互幫扶這才是過日子。”

“那是你不見我們動手的時候。”如耀輕聲掀了自己兄弟的底子。

顏淩笑了,他沒有說,只是動動手,打個架什麽的,一點問題也沒有,不像他與他的兄弟們動手,每一次動手都是想要對方的命,老大失勢了,老五走了,十一也走了,但是現在,其他的兄弟覺得他礙了他們的前途,竟然開始向他動手,想要他的命。

兄弟,皇家,還是不同的。

“打打架有什麽。我也想有人與我打呢!”

“想打架有多難,找我大哥,他最喜歡打架,如果想打完後舒服一點,可以找我三哥,他可以讓你減少傷痛。”如祖得意的說。

“老四,他是王爺,毆打王爺可是死罪。”

“啊……一時沒有想起。喝酒,喝酒。”

“喝什麽酒,我不說有罪誰敢說有罪,何況我是金安她們的皇兄,與你們也就是兄弟了,兄弟打架有什麽的。”說著再一次向如光伸手。

如光也不避,打量了一下顏淩的骨架子,“應該能挨一頓,走,到教場。”

如光一聽有人願意讓他打,手立刻就癢了起來了。

顏淩身為王爺,一人之下,萬人之上,動手這樣的事情,一般都論不到他的。現在能夠動手,酒氣血氣一上,他覺得可以一試。

一會之後,顏淩後悔了,他完全不是如光的對手。

攤在教場上,顏淩仰望著天,身體上的痛,讓他感覺自己真實的存在,他張嘴就大笑了起來,這一笑,牽動了肚子上的傷,他一邊笑,一邊卻流起了淚。

所以心中的不甘都隨著這淚,流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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